周六晚上,林柯的男朋友秦大川组了个桌游局,来了大概有十几个人,除了他自己寝室的,还有隔壁寝室以及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哥们,加上许炎炎寝室三个。

    许炎炎推门进入包厢的时候,ktv的长排椅子已经被占去了大半,秦大川点了一首舒缓的小情歌,深情并茂地对着林柯唱着,大家都在起哄。

    室内的灯光昏暗跳跃,让人不自觉地沉迷。

    坐在靠近点歌台下的最里侧的男生,正低头喝着酒,哪怕在光线不好的环境里,他的皮肤也比别人清透一度,一头乌黑的头发下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,眉骨如雕刻般分明。

    许炎炎在靠近门边的最外侧坐下,正好与对面听到动静抬头的苏舫翟四目相望。

    不过许炎炎有点近视,也没戴眼镜,所以只看到一个比较模糊的面容。

    坐在许炎炎边上的林柯发现了苏舫翟,非常激动附到许炎炎耳朵:“啊,是你的白切鸡!”

    许炎炎嘴角抽了抽,她转头看了林柯一眼。

    什么东西?

    林柯见到她这副样子,知道她又没在状态:“之前给你看的那位校草啊,大川宿舍隔壁那位!”

    许炎炎边听边又把目光往对面探去:“哦~是他啊~”

    林柯把身子又往她这边靠了靠:“怎么样,真人是不是更帅?”

    许炎炎非常努力睁大眼盯着对面,想诚恳地做个评价。

    方越注意到动静,用胳膊戳了戳苏舫翟,笑着说:“老板,现在的妹子真的太奔放了,怎么不看看我,我难道不帅吗?”

    苏舫翟把眼神收回来看了方越一眼,什么话也没说,往后靠去,整个身体陷在沙发里。

    方越把头探到他前面:“对面那妹子挺正点,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在看我?”

    苏舫翟面无表情:“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陈佳楠拽了拽许炎炎:“我的小祖宗,你能不能收敛点,我下次给你带个望远镜吧,省得你丢我们人。”

    从许炎炎这个方向看,方越和苏舫翟好像脸都要叠在了一起,她有点疑惑,贴着她们俩说:“这位你们说的校草,是个同?”

    这问题把林柯问住了,她一怔,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:“这个不知道啊,我倒是没听大川提起来过。”

    许炎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这确实是挺隐私的事。”

    在台上的秦大川切掉了歌,他扬起话题兴奋地说:“走起啊各位,老规则,输的吹瓶。”

    吹瓶?玩这么大。

    许炎炎不自觉往桌子上整瓶的啤酒看去。

    桌游玩的是狼人杀,规则秦大川讲述了一遍,总共分好人和狼人两个阵营,其中好人阵营有预言家,女巫,猎人,守卫和四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平民,坏人阵容就是四个狼人,预言家可以在晚上验人,女巫有一瓶解药一瓶毒药,猎人白天被投出去的话开枪可以带走一人,守卫晚上可以随意守一个人不被狼人刀,狼人就是晚上刀人,白天装好人,一般都是选出预言家让他带好人获胜,狼人可以悍跳预言家。

    这次也由他这个发起者主持,如果有人想主持也可以和他轮换。

    许炎炎表示她对狼人杀非常地熟悉,算是个老玩家了,她打算这次势必要好好表现表现。

    分牌的时候她拿起来一看,是预言家!

    许炎炎非常高兴,她趁拿牌的空隙观察了一下大家分别拿到牌的表情,结果又和对面的那位‘白切鸡’对视上了。

    秦大川见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牌,便说:“天黑了,请闭眼。”

    见大家都闭上了眼,他又说:“预言家,请睁眼。”

    许炎炎微微抬起了头,看着秦大川。

    秦大川头也不转,怕别人听声辨位,还是同个方向说:“预言家要验的人是?”

    许炎炎把手直直往苏舫翟那边点了点,秦大川明了,又继续说:“如果手朝上,是好人,朝下,是坏人。他是”

    他的手朝上比了比。

    许炎炎了然,接着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接着是狼人睁眼,许炎炎听到隔壁有衣服摩擦的声音,她觉得这个是个很有利的情况。

    再之后是女巫睁眼,秦大川说:“今晚是ta被刀了,请问你救不救。”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,秦大川又说:“你有一瓶毒,请问撒不撒?撒的话,撒的是谁?”

    许炎炎闭着眼仔细听了,觉得都是主持人的日常例话,并没有太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但是这个过程有点漫长,秦大川又出声了:“确定吗?”

    第一天晚上女巫不可能撒毒吧?确定啥?

    许炎炎有点迷惑。

    等秦大川说天亮了,许炎炎睁着眼跃跃欲试地对上了秦大川有点一言难尽地表情,接着就听到他说:“今天晚上你‘死’了,没有遗言。”

    许炎炎一愣,有点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没有遗言?是被毒死的才没有遗言,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报验人,到底是哪位大聪明干的?!就她一个死了,别人会不会认为是被刀的?

    然后从许炎炎旁边的林柯开始发言,直到有个戴眼镜的白衬衫来认领了她的身份,白衬衫说他是预言家,全场下来并没有其他人反驳他。

    狼人队伍应该在偷笑了吧,直接毒死了一个预言家!

    许炎炎以为的天选开局,直接来了个天崩地裂,这瓶酒是吹定了!

    她越想越生气,掏出手机向春眠不觉晓抱怨。

    苏舫翟还在听别人划水呢,就感觉到手机震动了,他拿出来一看。

    [烈日炎炎:真的要气死了!]

    [烈日炎炎:我拿到预言家牌,第一晚就被一个大傻子毒死了!]

    苏舫翟一惊,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垂眼按手机的女生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错的话,自己正好是拿了一张女巫牌,正好盲毒了一个女生。

    是不是有点太巧了?

    他试探道:[你在玩狼人杀?]

    [烈日炎炎:对啊,不然呢?]

    [春眠不觉晓:和你朋友?]

    [烈日炎炎:对啊,在ktv呢。]

    苏舫翟看到短信内容,扬了扬眉,他放下手机,对秦大川说:“大川,把灯光调亮一点。”

    秦大川也没有多想,转身去调节灯光的控制器那调节了一下:“确实是有点暗。”

    ktv里刚才迷离的灯光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淡黄色的暖光,不期然地铺满了满屋,众人眼睛都不自觉眯了眯。

    不出所料,好人阵营输得溃不成军,八人要各喝一瓶,秦大川赶忙抓住林柯拿酒瓶的酒:“女生喝半瓶,大家没意见吧?”

    刚才那个白衬衫也大气:“半瓶没毛病。”

    秦大川拿起酒:“那我替林柯喝了!”

    接着又是一阵起哄。

    许炎炎被这两人秀麻了,她今天穿得有点学院风,扎着个马尾配着幼态的圆脸,拿酒的样子像瞒着家长偷喝酒的孩子。

    她把酒倒半杯到自己的杯子里,准备闭眼干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有点碰触到了她的杯子,对方的手指冰凉,和她的手指一触便分开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看着前面这位男生,苏舫翟对着她笑了笑:“你的酒我替你喝。”

    众人有点没搞清楚这个情况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都一脸迷惑,包括许炎炎。

    苏舫翟手指修长,环着透明的玻璃杯身,食指在杯壁上敲了敲:“我第一晚盲毒了预言家。”

    许炎炎脸上变化莫测,她咬牙切齿:“是你!!”

    苏舫翟一饮而尽,眉眼柔和:“所以我来赔罪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又玩了几局,有输有赢。

    许炎炎的酒量不好,人已经有点飘飘浮浮。

    ktv里的场子正热,秦大川今天包的是夜场,大家兴致浓烈,大有种要通宵玩的架势。

    秦大川负责送林柯和其他女生回去,然后再回场子继续嗨,林柯见许炎炎走路有点不稳,她挣开秦大川准备去搀扶,从许炎炎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双手。

    苏舫翟抓着许炎炎的手臂,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,朝林柯点了点头:“你们往前走,我帮你们看着。”

    许炎炎感觉自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,脑子都有点晕乎乎地,急需要闭眼缓一缓。

    她见有人扶着她,整个身体都往那个支点压下去,苏舫翟抓着他的手紧了紧,骨指因用力微微泛白。

    许炎炎在这个时候都不忘开口和旁边的‘雷锋’对话:“我好像有点困。”

    ‘雷锋’见她这状态,耐着心说:“你看着点脚下吧,回去再睡。”

    许炎炎恩了一声,非常乖。

    苏舫翟想起刚才许炎炎的样子,也就现在喝醉了酒才终于稍微安静下来了。

    到门口打车的时候,秦大川见到迎面而来的车,把后面的车门打开,朝后面的那辆指了指:“老板,我和林柯坐那辆送其他人回去,她是我女朋友的室友,你知道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苏舫翟点了点头,把许炎炎塞了进去。

    林柯见到前面的车开出去后,拉了拉旁边的秦大川:“干嘛不让许炎炎和我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秦大川只笑笑:“没事,让他送吧。”

    夜晚的风往车后座灌,把苏舫翟前面的碎发吹得向后飞去,隐在他左侧还有个身影,是个酒品还不错,不吵不闹只会闷头睡觉的醉鬼。

    于是苏舫翟也打算在这空暇里闭上眼休憩。

    他身体放松,散散地靠窗倚着,车辆进入转弯道,醉鬼身体侧了侧,手就猝不及防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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